“那我能否请教秋先生,你每次看我究竟在看谁?你在透过我,对谁挥洒你那廉价的关心?”

    太宰言语咄咄逼人,满腔怨愤凭空腾起,猝然爆发。

    竹下秋发现他的少年总挑受完伤的时候发作,颇有种恃伤而怒的味道。

    当然,发散思维胡思乱想之余,太宰的话让他不免有些受伤。

    “廉价的关心”么?

    这形容词太戳心了,竹下秋不得不反思了一下。

    关心泛滥了,才会廉价。

    “……如果让你造成不好的误会,我向你道歉。”竹下秋看着太宰,平静地解释道,“但是,我从未透过你看别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,我想有必要解释清楚。”

    太宰手指用力,将青年的衣领收得更紧。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。

    竹下秋没有放任他成为窒息凶杀案的凶手。

    看到对方身上拆了一半的绷带染红了,创口再次大量渗血,竹下秋不由皱眉,一根根掰开太宰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他嘱咐了一句,然后从那袋药品中快速找到消炎药,和抹茶味小蛋糕、太宰的水杯放在一起,递到太宰面前。

    “先吃药。”

    太宰一动不动:“没心情。”

    没心情,那好办。

    竹下秋知道一百种将太宰治的心情从阴云密布哄到拨云见日的办法。

    但那是已经成为他爱人的太宰治。显然,事实证明,对十五岁的太宰与对二十四岁的太宰不能一概而论。

    所以竹下秋自顾自地倒了两片消炎药在手心,下一刻便用手堵住太宰的嘴塞进去。

    太宰自然不会任他摆布,马上剧烈反抗!

    “嘭!嘭嘭嘭!”

    他们在床和墙之间的狭小空间内激烈搏斗起来。

    太宰心里憋着一口气,下了死手,全然不顾伤口撕裂,发泄似的拳脚并用攻向对方要害。

    但他没能得手——怎么可能得手?

    两人近身搏斗的技巧和经验有巨大的差距。在绝对的武力值差异下,太宰被对方锁住四肢压制在床上,完全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