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，大概除了几个老人之外，只有他和靳域才知道一些，而他是跟慕澜珊一起经历这些事的人。
而靳域知道的，则是通过他的口述得知的。
所以小姐一直没有把他抛弃的主要原因，其实是他不过是与她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刻，一起度过的那个人罢了。
不过，她忘了他。
恍然间，他听到小姐对他说，“没事，刚才好像看到你了。”
然后他好像听到了小姐小时候的声音，也看到了小姐小时候的样子。
慕澜珊从把她挡的严严实实的黑伞下伸出手，接了一团雪花，雪花落到她温热的手心里化作了一滩水渍。
“真美阿。”她的口中吐出白气，说出的话让应然愣了神。
“小姐喜欢……雪吗？”
应然问的艰难，慕澜珊却面露疑惑，“你不是我的贴身助理吗？为什么会不知道我的喜好？这么美的东西，为什么不喜欢？”
应然看着从伞的周围落下去绵软的雪花，觉得今天的雪花好像比小时候的更美了些，也更白了些。
“没有，小姐以前的时候很喜欢雪的，后来……不喜欢了。”
慕澜珊不太在意应然说的话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，把手收了回来，“那我现在又喜欢了。”
应然没有再出声，走到车旁为慕澜珊打开了车门，他吩咐了人提早热了车，打开了暖气，车里一点都不冷，暖暖的，慕澜珊心说这助理果然是不错的，这么贴心。
车子开的速度不快，慕澜珊闭目养神，与404继续讨论刚才的问题。
‘你说穿书女主有自己是女主的认知吗？她会不会觉得我才是女主？’
【这是自然，她虽然自认为是穿书者，但是她不过是作者笔下的一个穿书者，她一直拿你当着做女主，还异常的仇视，要不故事怎么拉开。】
慕澜珊手撑着自己的脸颊，昏昏欲睡，‘那你说这个作者知道我们两个谁是主角吗？’
【她……】
慕澜珊打断了404的话，‘我猜她不知道，她一直在迎合读者的口味写，你有没有发现，虽然我算这本书的终极大BOSS，但是她从来没有把我写的多么十恶不赦，甚至还把我写的很清冷，这个穿书女主做了什么，想必我这个女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，但是我一直把穿书女主当做一只跳梁小丑，抢了我的五个老公我也没有生气的直接把穿书女主捏死，这样的人，你一定不能说她是软弱的，她可能根本就不在意那五个老公，也不在意这女主，准确来说，她可能不在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，她像一个智者一样，看开了一切。’
404：……从来没有见过把自己夸的这么清新脱俗的。
【所以宿主的意思是……？】
慕澜珊红唇微勾，‘不如我们试试，我把穿书女主砍了，看看我们的作者天道大人会不会生气，会不会把我毁灭，我们赌一把，赌在作者心里，我是女主，还是穿书女主是女主。’
404惊的嘴都合不上，【宿主，你这是在玩火阿！你这么做很可能是会死的！不被承认的后果可能是再也不能在世界穿行了！】
慕澜珊毫不在意，‘随便，反正我也不想这么下去了，我觉得我忘了些事，有的时候会有一个模糊的影子，有的时候又是一片空白，这种感觉，比我做任务的时候不知道剧情还迷茫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