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完戏张开酒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：“谢帆知道，你不要坏事。”
关青阳疑惑中渐渐放松了力道。
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动静将邵厌吵醒，邵厌披着衣服推门出去，看见关青阳又跟张开酒扭打在一起，带着微弱的鼻音叫一声：“哑巴？”
关青阳瞬间回头，撒开手朝邵厌的方向走过去。
张开酒转身笑着跟谢云打哈哈：“不会说话脾气就急，我们两个一起打来的东西，他怕我都给了你，少了他那份呢！”
谢云没有怀疑。
关青阳将放在院中石磨上的面盆端进邵厌的房间，顺势将邵厌推进屋内，一反手关上了门。
邵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，也没有兴趣多过问，用清水洗过脸才问：“来找我什么事？”
他半躬着腰，用巾帕去擦脸上的水迹，没防备腰间被一双粗壮的胳膊从背后搂住。
关青阳用下巴去蹭他的耳朵，邵厌耳际都是他的呼吸声。
邵厌来不及放下巾帕，用湿漉漉的手去推关青阳的脑袋，笑道：“太痒了。”
关青阳没有放开他，嘴巴开合，用一种低而变调的声音凑在邵厌耳边说：“离。”
邵厌瞪大了眼，惊奇道：“哑巴，原来你会说话。”
关青阳知他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，提高声音调整口型，缓缓重复一遍：“离。”
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张开酒一定做的更过分。
关青阳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，怕邵厌听不清便贴着他的耳朵说话。然而关青阳听见自己的声音时自己都吓了一跳，干涩喑哑，怎么听都不好听。
怀里人却放松地靠在他怀里，笑吟吟地跟他打趣：“除了这个字你还会说什么？说给我听听。”
关青阳却紧闭嘴巴，不肯再多说一个字。
他统共没说过几个字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说什么。
情急之下无法跟邵厌沟通，除了挤出一个不成调的单字，他是不准备再开口的。
邵厌道：“你只说给我一个人听，我不笑话你。”
关青阳仍旧不说话。
邵厌只能换个法子：“你开口说话，把刚刚那个字说到我满意了，我就听你的。”
关青阳犹豫再三，贴着邵厌的耳朵小心翼翼再开口：“离。”
发音倒是比一开始准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