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厌眼神古怪，尽管没有说出口那眼神也是在骂纪昭变态。
纪昭上前在他小臂上狠狠扭了一把，恶声恶气地威胁：“快点哭。”
祁帆这人不在乎什么体面，做为男人被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继子逼哭倒也不觉得难为情，哭一哭不会掉块肉，何况还有好处拿。
邵厌努力挤出两滴眼泪，抬眼看向纪昭好像在问他是否还满意。
纪昭呼吸声加重，竟然情不自禁凑近去舔他剔透的泪珠。
粗糙的舌刮过邵厌的眼角，像是品尝到什么美味，身体激动到微微颤抖。
眼泪的味道咸湿，仿佛蕴含着世上最纯净的感情，纪昭一时忘了他有多嫌弃眼泪的主人。
直到邵厌嫌恶的眼神将纪昭狠狠刺醒。
纪昭像是被谁猛敲了一闷棍，有些气急败坏。
“你看什么看？我还没嫌弃你脏，你更没资格觉得我恶心！”
邵厌抬手将眼角未干的唾液擦掉，嘲讽地说：“真让我恶心。”
真让他恶心。
纪昭因为这短短的五个字发狂。
“我恶心？”纪昭怒极反笑，“即便你在酒精泡三天三夜，也干净不了。”
“可是你刚刚舔了我的脸，你更脏。”邵厌轻飘飘地反击。
纪昭脸色黑如锅底，他刚刚是那么情不自禁，让他忽略他有多瞧不上眼前这个人。
他掏出随身携带含酒精的湿巾，隔着冰凉的手套拖住邵厌的脸，另一只手猛地在他刚刚舔过的眼角使劲擦拭，擦到邵厌皮肤发红破溃，酒精浸入伤口痛的人狠狠挣扎起来，眼角不自觉流出泪水。
“神经病！变态！”邵厌字字句句专戳纪昭的痛处，只能通过谩骂宣泄怒火。
纪昭因为泪水感到兴奋，他开始不在意邵厌对他的谩骂，转而放心享用自己擦干净的那块皮肤。
泪珠源源不断滑落，纪昭畅快地吮进嘴里，听着邵厌破碎的哭喊更是快意。
“祁先生？”书房外的律师捕捉到房内不同寻常的声响出声询问。
纪昭在邵厌呼喊出声之前捂住他的嘴巴，让人发出些嗡嗡隆隆的声音，呼救都卡在喉咙里。
“我只对你的眼泪感兴趣。”纪昭居高临下地点评，“我要是高兴了，把矿山和照片都还给你也不是不行。”
今天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癖好，他兴奋到血液沸腾，向来平静无波的欲念有燎原之势，是他从未感到的畅快。
尤其眼前之人明明很痛却还要强忍着眼泪，满腹算计却无计可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