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了这醉鬼一路,浑身都沾染上了酒味。
他真是嫌弃得不行。
淅淅沥沥地洗干净身上的酒气后,应朝寒心情才有点好转。
他边擦着头发,边走出来,一眼就看见刚才被他丢在床面上的容暮。
床上的她小小一只,可人不怎么安分,翻来覆去。
应朝寒丢下擦头发的毛巾,不假思索就扑上了床。
他快速地翻过那人的身子,拍着她的脸,试图让她清醒一点。
“容暮,知不知道我是谁?“
“……“
“容暮,我不管你明天怎么样,但我应朝寒从不做赔本的买卖。“
带你回来不是让你来躺尸的。
“……“
他同一个醉鬼说什么?
容暮的头昏昏沉沉,一会冷一会热的,让她不舒服极了。
尤其是现在。
窒息感和晕眩感扑面而来,睁不开眼睛的容暮终于撑不住——
吐了。
恶臭的呕吐物就在他的肩上,他眼里恢复正常的神色,但更多的是恼怒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,没有一巴掌把她打醒。
“容暮!“
门外端着解酒汤的女佣听着房间里的怒吼,全身不自觉地一抖,默默地放下了正要敲门的手……
翌日,太阳高照,窗外的鸟语惊动了床上鼓着的身影。
容暮翻了一个身,被明亮的阳光照得不得不睁开眼睛。
头疼的像要裂开。
等到眼睛清明,盯着头顶的复古水晶灯,容暮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