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防盗章。  任子衿试探性地输入烂熟于心的四位密码,竟然开了!

    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。

    这部手机好像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,也确实是他们唯一的联系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们刚从医院出来,任子衿右眼还带着刚挂上的纱布。

    “医药费我会给你的。”十八岁的权开霁面对陌生人还有些局促,说话的时候冷着一张脸都不敢看任子衿。

    任子衿侧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直看得人面红耳赤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相信你啊?看你现在一穷二白的,跑了怎么办?”任子衿觉得这小孩儿还挺好玩儿,忍不住想逗逗他。

    权开霁面色僵硬,一时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刚离家出走真一穷二白的他,确实不能保证。

    任子衿看他半晌没话,就退了一步:“这样吧,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,你跑了我还能找到你。”

    权开霁更局促了,好一会儿才艰难道:“我,我手机丢了。”

    任子衿都笑了,这是真不想负责了?

    他直接伸手往权开霁身上摸去,吓得对方慌乱向后退开,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了台阶。

    任子衿吓了一跳,赶紧伸手把他捞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两次了,你现在欠我两条命。”任子衿笑盈盈对着权开霁扬了下眉,不小心抻到伤口“嘶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权开霁心头一紧:“你没事儿吧?刚缝完针你别笑!”

    任子衿顺势瘪了嘴,控诉道:“为了救你我都破相了,你还打算不负责,用完就扔?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当渣男了?”

    权开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,任子衿觉得无聊,长得挺好,怎么是个半天都敲不出一个屁的木头。

    “那这样,你送我回家。”任子衿扬起下巴,“我现在眼睛疼,饭也做不了,课也不能上,你得把我照顾到康复为止。”

    沉默半晌,权开霁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两个人并肩走过巴黎街头,谁也没想着要坐交通工具。

    权开霁是没钱,任子衿是不想。

    就这么走了半个晚上,才到了任子衿的住处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小平米的出租屋,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屋子被任子衿造的满目狼藉。

    权开霁从没见过这么乱的屋子,吃过的餐盒堆在茶几上,地上杂乱地扔着昂贵的球鞋,沙发和床上更是,堆满了不知道洗没洗的衣物和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