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林猛抬头,主子这是不要我了?

    齐昭见仇林的又开始抽泣,知道仇林又误会了。

    “那个,不是说不信任你,”他将信任二字拖得很长给仇林反应的时间,待仇林状态稍好些又道,“恰恰是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,是我寄予厚望的人我才没带你去啊!”

    齐昭的眼泪说来就来,控制情绪对他来说易如反掌,他哽咽了几下看着仇林被自己的话感动的不知所措,既喜又悲,这以后若他真的有什么不测仇林心思这样淡村可怎

    么办呢?

    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,仇林总算是从之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,后觉失礼的他忙认错。

    “殿下,是仇林小肚鸡肠了,您放心仇林以后会多些心眼的。”

    “孺子可教”齐昭扶起秋林,直步入正题,“你去做准备,今夜直接攻城。”

    直接攻城?

    仇林迟疑,大军才刚到燕丘,对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,若真是打起来连后路都找不准主子这是认真的么?

    齐昭看仇林走神,轻咳一声提醒,解释道:“南阳候心思难猜,即便去城中探个十遍八遍也是白费力气,你探路的次数恐怕还赶不上他布阵的速度,与其这样倒不如打他们个措手不及。”

    仇林听得懵懵懂懂,但主子说的应该错不了,他拱手一声“是”后快步离开。

    黎国皇城内,一封飞鸽传书让本来心情大好的黎王忧心匆匆,谷梁玥不知从哪里弄道的消息,用血给他写了一封信,信件加急黎王收到时还以为齐昭受伤了十分着急,甚至将信件的外层撕坏了一角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看来,这信里的内容还不如是齐昭受伤了。

    谷梁玥在信中以即墨全家人的性命担保,齐昭与孤竹人有所勾结,如果黎王置之不理齐昭怕是会对黎国做出些大逆不道之事。

    为了证明自己所言有依据,谷梁玥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的清清楚楚,并在信件的末尾说明自己会拼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皇城,将能够证明齐昭与孤竹勾结的物品亲自呈上。

    一封信看下来,黎王揉了揉脑袋靠在宝座上心中说不出滋味,齐昭真的会背叛自己吗?如果是真的他又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?

    他在脑海中回想着谷梁玥信中所说的话,风雨之夜,喜公公失踪,镇北王只身潜入敌国,次日归来,毫发无损,喜公公亦归。归来时是以敌船送回,谈笑风生,相谈甚欢。

    入夜,齐昭率领三千精兵潜入燕丘城外的制高点,这里可以看到燕丘城外看不到的地方。燕丘四面环山,与之前的城池相比更是守得容易,攻的难。齐昭看着主城们围得厚厚实实密密麻麻的士兵头皮发麻,难不成南阳候把病例都放在这城门了?

    他有些摸不透南阳候的打法,看向燕丘四边的山壑,良久恍然大悟,这城看似四通八达只要翻过过这些山脉便能走到外面,实则山地复杂,这燕丘的山以悬崖断壁居多,想要在短时间出去或者进来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之事。

    “仇林,你去告诉二哥,我们的兵力也减少一半,还没上来的都回到即墨主城去,这场仗,我们打的时间不会太短。”

    说着齐昭望向燕丘粮仓的方向,他们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一个角落但这并不妨碍齐昭的计划,他嘴角一勾,既然我们进去难,那便等你们出来再再一争高下。

    他叫来一旁的副手,要了一把弓独自来到山崖另一端,他抬头,从这里上去再向东走一段距离便能看到燕丘粮仓的全貌了。他将弓背到背上脚尖一点,飞到崖壁上扯住压顶顺下来的藤蔓向上爬去。

    少时顽皮整日在外,这点距离还难不住他,两炷香的时间他便来到了崖顶,这座山崖极高齐昭看了一眼下面后不禁发抖,他只是胆子大却也害怕丢掉性命。

    燕丘的粮仓很大,地处山凹之处,存粮与其他城池相比多了不只一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