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安全通道指示灯闪烁,两个高大的男人向着深处走去,一个一身白大褂,另一个飘扬着黑色的风衣。

    有模糊的交谈声传来

    “这小孩想来符合条件,至少肯定合你口味,前期准备也已经做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呵,希望吧”

    “也就你,要求这么高。若是换个人,我可舍不得这般好的料子拿去行动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黑风衣似是转头撇了眼同行之人

    “嘿!得得得!你这人,这么多年真是半点不见变化!孩子还小,思想印记是个长期工,你得自己慢慢上。身体方面,过段时间这样来一次,三五次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一处拐角分开,白大褂渐行渐远,而黑风衣打开了楼层最里间的房门。

    影山步四肢和腰部被束缚带紧紧困在床上,嘴里带着口枷,耳朵被耳塞堵塞,眼睛上绑着黑色的布条。

    没有光线,没有声音,时间,空间无限的拉长和放大他安静的数着心跳,等待着每天前来给他灌水的人。

    是每天么?是每天吧?不重要了……

    一天,两天,五天……时间,光线,声音,人……一切的一切都在模糊,最终只有影山步这个名字被牢牢固定在心间,他人生中得到的很少,却一直在失去。所以,他一遍遍回想着有限的记忆,

  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没有人来给他送水了……

    从被关起来起,他就一直在等这一天。

    影山步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一切,可他还是发了疯似的挣扎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记忆在变得模糊不清,他看不到父母的容貌了。他们在对他笑,在对他说话,可他看不清了,可是他听不见了……

    不要!不可以!为什么连这也要拿走?我已经没有什么了!只有这个,只有这个……

    还给我……

    还给我!

    理所当然的,房间里依旧安静,眼睛上逐渐湿濡的黑布无人知晓,他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,也无人在意角落的房间里有人在无可挽回的向着深渊滑落。

    琴酒站在门口扫了眼房内的布局,关了门,走向距离床铺不过半米的冰箱,打开冰箱冷藏柜门,半冰箱的灭菌注射用水葡萄糖氯化钠等标准500ml的溶液整齐的摆放着,琴酒看了眼床上嘴唇干裂陷入半昏迷的小孩,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。

    “呵!都路久司……”

    随手取了一瓶葡萄糖氯化钠溶液掰开瓶口,又取下影山步嘴里深入喉口的口枷,捏住小孩下巴缓慢灌注进去,看着他本能般的大口大口吞咽着。

    很快,一瓶液体见底,房内光线晦暗,不必担心许久未见光的视线出现问题,琴酒取下遮挡视线的黑布和耳塞,等待小孩意识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