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菲身体一晃，扶住旁边的桌子，眼中的惊慌失措藏都藏不住。
“我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赵广他只是失踪了而已。我们已经报了案，你们警察不出去找人，却在我家里乱翻！”
像是溺水之人在水中抓到东西，不管是浮木还是稻草，只想攥在手里。
哪怕语气生硬，她现在只想把话题从砍骨刀上绕过去。
然而她是一名普通人，不是那些经过训练的特殊人员，心理承受能力非常有限。
在对张强和林有业两个警方人员扯谎的时候，看起来格外慌张。
“小心我告诉你们领导，你们这是玩忽职守！”
张强握着砍骨刀，往前迈了一步。
面上不带一丝笑容，表情严肃，气势汹汹，乍一看，还以为他要提刀砍人。
李菲也确实被他吓到了，说话结结巴巴的：“你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不干什么，就希望你老实回答，你拿这把刀做过什么，为什么又把它藏在书房。”
重新回想，张强觉得这刀不是放在书架下，而应该是藏在这里的。
如果不是他看到地上掉了张白纸弯腰想捡起来，也不会发现收在下面的砍骨刀。
“李菲，你为什么会有这把刀？”
她还没想好如何作答，中年妇人像是被砍骨刀晃回了心神一般，冲过来，抓着她的肩膀厉声质问。
神情因为急迫显得有些狰狞，答案似乎对她很重要，连把人抓疼了也不知道。
这是几人第一次听到中年妇人喊李菲不是用昵称，而是喊了全名。
“妈，你怎么了？”
李菲被她弄懵了：“你问这把刀干嘛？”
“我问这把刀干嘛？”
中年妇人没有要松手的意思，眼中的疯狂加重：“赵广的梦里，身边就有一把这样的刀！”
满身是血的儿子，一柄在血泊中的砍骨刀，她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。
所以在看到张强手中砍骨刀的时候，才会连杯子都拿不稳，掉落在地。
“这把刀，我拿它来杀过鸡，后来觉得太重，干脆就收在书房里。”
李菲的回答，张强和林有业两名专业人员的耳中是漏洞百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