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着林锦见的手,全然没有管家和主人不能近距离接触的觉悟,说:“带你去找玩偶。”
她迟疑道:“你带我?”
“闭上眼。”沉瑾轻轻在她耳边说。
她轻轻闭上眼,只听沉瑾对她说:“睁眼。”
介入眼帘的则是第一天来到的地方,她兴奋道:“你有这功能怎么不早点带我来?”
“嘘。”沉瑾说:“这可是属于违规行为,别四处张扬,要不我该被革职了。”
他吓唬着林锦见,后者却信了。
“真的吗?”
可别了,毕竟她还得靠沉瑾活命呢。
他们站在茅屋外,旁边有个小湖,嘀嗒的流水线格外清晰入耳。
“呵。”月色正好,沉瑾下颚线微微低头,旁边湖面波澜,沉瑾的侧脸印在水面,他薄唇微勾,像被逗笑。
“开玩笑的。”他低哑着嗓音,如银铃般荡进林锦见耳畔,山村小景,原本枯萎的树叶这几天奇迹般的开始重新伸展,少女浑然不知。
林锦见推开茅屋走了进去,打开那暗黄的灯光,玩偶一倒排显得格外渗人。
她走向前,推开那群堆的娃娃,大胆的将手附上摸着棉花。
玩偶的棉花有些干硬,近看才发现那皮肤都脏得发黄,大概是被主人丢弃在这许久未管。
那发硬的玩偶笨重极了,从外观上摸不出什么大概。
沉瑾靠在灯光下的小桌台前,双手交叉说:“你还挺大胆的。”
她头也没抬,继续摸索着下一个玩偶,嘴里随意应道:“废话,不大胆点明天死的人就是我。”
“噗嗤。”沉瑾低笑出声:“你怎么这么怕死啊?”
“谁不怕死?命可贵且行且珍惜好吧?谁嫌命长啊,我可还想发财暴富呢…啊!”
她叨叨着,突然惊叫出声,手又触碰着那个娃娃。
那个娃娃眼睛与其他的不一样,像是有灵性一般,让人错以为那是会眨的眼睛,那娃娃笑得惨烈,有点像悲壮而死。
它的衣服也是全部人里最丑的,破旧的白裙子穿在它的身上,那上面细看还有几处脚印,是人为踩上去的。
这是有多恨,恨到对一个玩偶都要以这般的待遇。
她轻轻揉了揉某处,玩偶的骨骼是短小硬的,里面是骨头。